“白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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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公主”
時間拉回到201某年，也就是八年前。
那年是高三。
第一學期一開始，學習的氣氛也和之前變了一個大的模樣。有一句話，高一玩玩可以，高二要是再玩，那就是傻子，高三要是還玩，回家種地人都不要你。
河川中學，雖說學校在四星裏最差，但大家到了這時候，還是知道要奔著高考去。
齊維似乎也開始收斂了玩心。
從前一兩年，朱西私下遇到齊維時，也溫言細語地勸過他。
“齊維，稍微收收玩心，把重心往學習挪一挪，畢竟，高考有個好的成果，也許未來會輕松些。”
“我知道的阿朱，我打算最近就開始重新拾起來。”
有時，齊維也會主動向朱西提起這件事。
“阿朱，我最近想了想，確實也是該學習了，不能這樣下去了。”
“那很好呀，你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回家翻書看看哪裏問題大，到時候就找你幫忙。”
他的語氣每一次都誠懇無比，卻從來沒有履行過自己說的話。
以至於，後來的朱西已經麻木了，即使心底還是希望他能多學一學。
而那次，也就是高三的國慶假期後，齊維忽然給人一種打了雞血的樣子。
他特意找到了朱西，去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張卷子。
“我這次是真的準備學下去了，我今天在做一張卷子，不過不太懂幾題，你能抽空幫我寫一寫解析嗎？答案上的，你也知道，有時候雲裏霧裏的，我不太能懂。”
朱西站在班級門口，微微楞了，隨後是發自心底的開心縈繞心頭，毫無猶豫地接過了試卷。
“好，你這樣堅持一年，會有很大的提升的！”
“那，我先回去了。”他摸摸頭。
“回去吧。”
難得一見，齊維的學習熱情激起，朱西唯恐多把題目拖了一秒，都會導致他這微末的熱情消失。
齊維是午自習下課後來找朱西的。之後的一整個下午的課間，朱西幾乎都在幫著寫解析，特意用了幾種不同顏色的筆。
她本身，只喜歡用綠色和紅色的筆，紅色為重點，綠色為給自己看的提示，這兩支，各職其司，也從不幹涉對方的任務。在朱西眼中，某個東西只能一件有著固定範圍的事情，也算是她的執著。
來不及去買別的顏色的她，又向同桌借了支紫色的筆，進行題目重點圈畫。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累的時候，便會轉頭看一看窗外，那是兩棟樓之間的小廣場，課間的時候大家總是東西向地站著打羽毛球，她有時候歪頭放空，一看就能是大半個課間。
“怎麽，幫你朋友寫完了？”同桌李嫣剛接完水回到座位。
“還沒呢，不能再放松了，得趕緊寫了。”朱西意識到什麽，迅速抽回神來。
“什麽人啊，竟然能讓咱第一給寫解析，”李嫣坐下來，伸頭湊到朱西那邊去看她手下五顏六色寫滿解析的紙，簡單瀏覽一遍，“嘖嘖，這可是獨一份兒的解析，我只能說，是個人看了你這份解析，只要是個人就能明白。”
朱西轉頭笑了笑，“能看懂就好，那說明效果就到了。”
“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李嫣忍不住問起，但等自己的話音一落又回過味感覺不對，“不對，他不是你的菜，那，他喜歡你？不對，這更不對。”
“他幫過我。”
“所以是禮尚往來嘍，那他之前幫你的忙還不小。”
朱西沒有再接著她的話，而是說：“我這個朋友其實不笨的，他也挺聰明的，就是有段時間自己被別的事影響，給耽誤了，後來就跟不上了。”
同桌點點頭，“這樣啊，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快寫吧，不是放學前還要給他嗎？”
“沒事，不耽誤，就剩一點了。”
最終，趕了一下午的她在晚飯之前的大課間，帶著試卷連同單獨一張單解析紙送去了二十班。
“——改好的試卷晚自習前收起給我送來，作文後天交上來。
下課。”
“老師再見——”
上了一天的課，陳子曜有些疲憊地趴在桌子上，盯著黑板上的作文布置心煩地直接閉上了眼睛。
右肩被拍了一下，“走，廁所。”
齊維的聲音。
“走。”陳子曜毫不猶豫地睜開眼睛，從座位上迅速起身走向門外。
河中的每一層樓都配有一個廁所，他們班級靠西，離走廊西邊拐角的廁所是這一層樓最近的。
兩分鐘後，陳子曜就完了事，站在洗手臺前洗著手。
齊維慢他一步，來到他旁邊的洗手臺，擰開水龍頭。
“我今天去三班了。”
陳子曜眼皮跳了一下，雙手接住水，彎腰往臉上潑去水。
“嗯，去找寶弟他姐？”
“你倒是一猜一個準。”
“喲，不找你的漂亮美眉了，有時間去找別人。”陳子曜關上了水龍頭，臉上的水滴落。
齊維笑了，虎牙也露了出來，用濕著的手推了陳子曜一把，“你丫這也要嗆人。”
陳子曜也不惱，笑著走出了洗手間。
兩人一前一後剛拐到走廊裏，便看到有個女孩兒在二十班的後門探頭探腦。
陳子曜顯然楞了一下。
身旁的齊維朝她喊著，“我在這兒呢。”
朱西扭過頭看過來，展開了笑容，看了眼齊維，隨後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很快便挪過了視線，往這邊走來。
後來，朱西和陳子曜彼此都認識，那是在高三下學期陳子曜帶她回家。這會兒還只是上學期，她只是知道這樣一個人，興許連名字都對不上。
齊維也往前走了幾步，陳子曜把步子放緩了走了幾步，之後，靠在走廊的墻上，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我用不同的筆做了標註，有提示，圈畫，還有解析步驟，看得時候註意一點。”她語速放慢，耐心解釋著。
“嗯，明白。”
“還有，我看著這題好像是高二上學期的同步習題吧。”朱西擡頭看向齊維。
齊維頓了頓，摸了摸頭，“嗯，我想著從高二那會兒到拾起來。”
朱西的疑問消失，彎起嘴角，“那好，一步一步來，有問題再來找我。”
朱西這人，平常給人的感覺都是溫吞大方安靜。
充當兩人背景板的陳子曜看著她，心中也像是吹過一陣風，也不禁微微揚起嘴角，他不再朝朱西的方向看去，而是轉頭望向了走廊窗外。
樓下栽了幾棵樹，樹頂枝葉恰好能夠到三樓的高度。
夕陽給這即將雕落的葉子鑲上一層金邊，樓下傳來學生微微的嘈雜聲，羽毛球在空中來回飛揚，在石板廣場上劃下一道道影子。
其實，朱西這是一個靈魂很有趣的人，陳子曜腦中還閃著前些天寶弟點開一個朱西在家扮演白雪公主的視頻。
視頻裏的她，用著紗巾和床單做成了一件簡單的裙子，套在身上，語氣和神氣略微浮誇地演繹著那一幕。
“小矮人們，感謝你們收留我。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一定是我那後母在作怪。到時候，也不必讓我再次醒來，自從我有了後母的這些年，已經感受了太多對生活的痛苦和無奈。如果我沈睡了，請讓我安靜地沈睡吧，不要費盡心思來救我。
王子吻醒什麽的，說實話，我覺得很有可能太不真實。見過一面就要救我，那不也太閑了，不務正業。而且那估計是個三十多歲的變態大叔。
到時候，我必將化作人間的煙雨，化作花草，自由自在。
沒事兒的時候，就去氣氣後母。等她出門，我就變成太陽把她曬黑，或者變成暴雨，淋在她的頭上——”
一出白雪公主，被她改成了這個樣子。
當時寶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是無意間才點開。
“我姐平時不是這樣的，嘿嘿。”
他當時坐著旁邊，也實在被逗得忍不住笑了。
兩個人就這樣對著笑著，一個出於尷尬，一個則是實在憋不住笑。
朱西走了之後，他放下了抱臂的手，走到齊維身邊，擡起眼皮，“喲，醒悟了，要學習了。”
“那當然了。”齊維拿著卷子。
“人家妹妹嫌你成績差？追不上？”他語氣不著調，“現在想學習變好，讓人家看上？”
“陳子曜你今天是不嗆我兩句不開心嗎？”
“你別不聽實話。”
齊維裝作一副要惱了地樣子回了教室。
這學期剛開學，齊維倒整天晚自習放學後，和田滔一起，在幾棟教學樓中來回地穿梭，不務正業地尋找著好看的妹妹。
不過無果。
最後，當大家都以為他要開始收回心思時，沒成想，一次周末，齊維去街上的理發店時，剛推開門，一位五官精致可愛的女孩從他的身邊經過。
就這擦肩而過的一眼，讓齊維魔怔了。他堅信，那個女孩兒是河中的。
回到學校後，不過是一天的功夫，他便又機緣巧合地遇到她，此後，開始了追愛之路。齊維這人，有一張像是漫畫人物的臉型，五官也可以，平常也不缺女孩喜歡，追人什麽的，再正經，他也沒多放在心上。
不過是他覺得打發時間。
陳子曜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眼睛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他倒是不信齊維給朱西說的那套“某天一覺醒來幡然醒悟，煽了自己兩耳巴，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的說辭。
齊維這人，剛剛接觸，會覺得不是個話多的人。
稍微了解些，會發現，這是個喜歡漫畫的中二逗比話癆少年。
當你了解到某種程度後，大概會發現，有時候看不出他在乎什麽。
之後又會發現什麽，大概是要看下一步的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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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到201某年，也就是八年前。
那年是高三。
第一學期一開始，學習的氣氛也和之前變了一個大的模樣。有一句話，高一玩玩可以，高二要是再玩，那就是傻子，高三要是還玩，回家種地人都不要你。
河川中學，雖說學校在四星裏最差，但大家到了這時候，還是知道要奔著高考去。
齊維似乎也開始收斂了玩心。
從前一兩年，朱西私下遇到齊維時，也溫言細語地勸過他。
“齊維，稍微收收玩心，把重心往學習挪一挪，畢竟，高考有個好的成果，也許未來會輕松些。”
“我知道的阿朱，我打算最近就開始重新拾起來。”
有時，齊維也會主動向朱西提起這件事。
“阿朱，我最近想了想，確實也是該學習了，不能這樣下去了。”
“那很好呀，你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回家翻書看看哪裏問題大，到時候就找你幫忙。”
他的語氣每一次都誠懇無比，卻從來沒有履行過自己說的話。
以至於，後來的朱西已經麻木了，即使心底還是希望他能多學一學。
而那次，也就是高三的國慶假期後，齊維忽然給人一種打了雞血的樣子。
他特意找到了朱西，去的時候手裏還拿著一張卷子。
“我這次是真的準備學下去了，我今天在做一張卷子，不過不太懂幾題，你能抽空幫我寫一寫解析嗎？答案上的，你也知道，有時候雲裏霧裏的，我不太能懂。”
朱西站在班級門口，微微楞了，隨後是發自心底的開心縈繞心頭，毫無猶豫地接過了試卷。
“好，你這樣堅持一年，會有很大的提升的！”
“那，我先回去了。”他摸摸頭。
“回去吧。”
難得一見，齊維的學習熱情激起，朱西唯恐多把題目拖了一秒，都會導致他這微末的熱情消失。
齊維是午自習下課後來找朱西的。之後的一整個下午的課間，朱西幾乎都在幫著寫解析，特意用了幾種不同顏色的筆。
她本身，只喜歡用綠色和紅色的筆，紅色為重點，綠色為給自己看的提示，這兩支，各職其司，也從不幹涉對方的任務。在朱西眼中，某個東西只能一件有著固定範圍的事情，也算是她的執著。
來不及去買別的顏色的她，又向同桌借了支紫色的筆，進行題目重點圈畫。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累的時候，便會轉頭看一看窗外，那是兩棟樓之間的小廣場，課間的時候大家總是東西向地站著打羽毛球，她有時候歪頭放空，一看就能是大半個課間。
“怎麽，幫你朋友寫完了？”同桌李嫣剛接完水回到座位。
“還沒呢，不能再放松了，得趕緊寫了。”朱西意識到什麽，迅速抽回神來。
“什麽人啊，竟然能讓咱第一給寫解析，”李嫣坐下來，伸頭湊到朱西那邊去看她手下五顏六色寫滿解析的紙，簡單瀏覽一遍，“嘖嘖，這可是獨一份兒的解析，我只能說，是個人看了你這份解析，只要是個人就能明白。”
朱西轉頭笑了笑，“能看懂就好，那說明效果就到了。”
“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李嫣忍不住問起，但等自己的話音一落又回過味感覺不對，“不對，他不是你的菜，那，他喜歡你？不對，這更不對。”
“他幫過我。”
“所以是禮尚往來嘍，那他之前幫你的忙還不小。”
朱西沒有再接著她的話，而是說：“我這個朋友其實不笨的，他也挺聰明的，就是有段時間自己被別的事影響，給耽誤了，後來就跟不上了。”
同桌點點頭，“這樣啊，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快寫吧，不是放學前還要給他嗎？”
“沒事，不耽誤，就剩一點了。”
最終，趕了一下午的她在晚飯之前的大課間，帶著試卷連同單獨一張單解析紙送去了二十班。
“——改好的試卷晚自習前收起給我送來，作文後天交上來。
下課。”
“老師再見——”
上了一天的課，陳子曜有些疲憊地趴在桌子上，盯著黑板上的作文布置心煩地直接閉上了眼睛。
右肩被拍了一下，“走，廁所。”
齊維的聲音。
“走。”陳子曜毫不猶豫地睜開眼睛，從座位上迅速起身走向門外。
河中的每一層樓都配有一個廁所，他們班級靠西，離走廊西邊拐角的廁所是這一層樓最近的。
兩分鐘後，陳子曜就完了事，站在洗手臺前洗著手。
齊維慢他一步，來到他旁邊的洗手臺，擰開水龍頭。
“我今天去三班了。”
陳子曜眼皮跳了一下，雙手接住水，彎腰往臉上潑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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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維笑了，虎牙也露了出來，用濕著的手推了陳子曜一把，“你丫這也要嗆人。”
陳子曜也不惱，笑著走出了洗手間。
兩人一前一後剛拐到走廊裏，便看到有個女孩兒在二十班的後門探頭探腦。
陳子曜顯然楞了一下。
身旁的齊維朝她喊著，“我在這兒呢。”
朱西扭過頭看過來，展開了笑容，看了眼齊維，隨後朝自己這邊看了一眼，很快便挪過了視線，往這邊走來。
後來，朱西和陳子曜彼此都認識，那是在高三下學期陳子曜帶她回家。這會兒還只是上學期，她只是知道這樣一個人，興許連名字都對不上。
齊維也往前走了幾步，陳子曜把步子放緩了走了幾步，之後，靠在走廊的墻上，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我用不同的筆做了標註，有提示，圈畫，還有解析步驟，看得時候註意一點。”她語速放慢，耐心解釋著。
“嗯，明白。”
“還有，我看著這題好像是高二上學期的同步習題吧。”朱西擡頭看向齊維。
齊維頓了頓，摸了摸頭，“嗯，我想著從高二那會兒到拾起來。”
朱西的疑問消失，彎起嘴角，“那好，一步一步來，有問題再來找我。”
朱西這人，平常給人的感覺都是溫吞大方安靜。
充當兩人背景板的陳子曜看著她，心中也像是吹過一陣風，也不禁微微揚起嘴角，他不再朝朱西的方向看去，而是轉頭望向了走廊窗外。
樓下栽了幾棵樹，樹頂枝葉恰好能夠到三樓的高度。
夕陽給這即將雕落的葉子鑲上一層金邊，樓下傳來學生微微的嘈雜聲，羽毛球在空中來回飛揚，在石板廣場上劃下一道道影子。
其實，朱西這是一個靈魂很有趣的人，陳子曜腦中還閃著前些天寶弟點開一個朱西在家扮演白雪公主的視頻。
視頻裏的她，用著紗巾和床單做成了一件簡單的裙子，套在身上，語氣和神氣略微浮誇地演繹著那一幕。
“小矮人們，感謝你們收留我。如果有一天我出了意外，一定是我那後母在作怪。到時候，也不必讓我再次醒來，自從我有了後母的這些年，已經感受了太多對生活的痛苦和無奈。如果我沈睡了，請讓我安靜地沈睡吧，不要費盡心思來救我。
王子吻醒什麽的，說實話，我覺得很有可能太不真實。見過一面就要救我，那不也太閑了，不務正業。而且那估計是個三十多歲的變態大叔。
到時候，我必將化作人間的煙雨，化作花草，自由自在。
沒事兒的時候，就去氣氣後母。等她出門，我就變成太陽把她曬黑，或者變成暴雨，淋在她的頭上——”
一出白雪公主，被她改成了這個樣子。
當時寶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也是無意間才點開。
“我姐平時不是這樣的，嘿嘿。”
他當時坐著旁邊，也實在被逗得忍不住笑了。
兩個人就這樣對著笑著，一個出於尷尬，一個則是實在憋不住笑。
朱西走了之後，他放下了抱臂的手，走到齊維身邊，擡起眼皮，“喲，醒悟了，要學習了。”
“那當然了。”齊維拿著卷子。
“人家妹妹嫌你成績差？追不上？”他語氣不著調，“現在想學習變好，讓人家看上？”
“陳子曜你今天是不嗆我兩句不開心嗎？”
“你別不聽實話。”
齊維裝作一副要惱了地樣子回了教室。
這學期剛開學，齊維倒整天晚自習放學後，和田滔一起，在幾棟教學樓中來回地穿梭，不務正業地尋找著好看的妹妹。
不過無果。
最後，當大家都以為他要開始收回心思時，沒成想，一次周末，齊維去街上的理發店時，剛推開門，一位五官精致可愛的女孩從他的身邊經過。
就這擦肩而過的一眼，讓齊維魔怔了。他堅信，那個女孩兒是河中的。
回到學校後，不過是一天的功夫，他便又機緣巧合地遇到她，此後，開始了追愛之路。齊維這人，有一張像是漫畫人物的臉型，五官也可以，平常也不缺女孩喜歡，追人什麽的，再正經，他也沒多放在心上。
不過是他覺得打發時間。
陳子曜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眼睛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他倒是不信齊維給朱西說的那套“某天一覺醒來幡然醒悟，煽了自己兩耳巴，下定決心要好好學習”的說辭。
齊維這人，剛剛接觸，會覺得不是個話多的人。
稍微了解些，會發現，這是個喜歡漫畫的中二逗比話癆少年。
當你了解到某種程度後，大概會發現，有時候看不出他在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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